2011年10月20日 星期四

空白的投射認同

2011.10.13《破報》書評 
文/
小麻




「邊境國」(Piiririik, pays frontière, border states)在中文來說,是個描述性、詩性強烈的字眼,指涉出一個被核心所反吸兼擴張的邊陲之境,的默索;在歷史上,指兩次世界大戰間芬蘭、愛沙尼亞、拉脫維亞、立陶宛、波蘭、羅馬尼亞等國,名稱出自西歐的邊境國政策,是個內含強烈區域政治性的專有名詞。出身於愛沙尼亞,生活流竄在多國間的作家托努,其書《邊境國》以微小的書信篇幅,娓娓道來身為「邊境人」對西歐(在文中特別以法國為象徵)擺盪與投射下的默索生命狀態和邊陲國際的宿命。
或者更謹慎地說,《邊境國》是在處理全球化過程底下,始終作為邊陲區域中的個人生命,如何在智識上尋求模仿、被「世界文學」反吸,以及在認同上的退化,乃至於最後站立在池畔,投射的目光只能落回窮途的空乏。就連各國讀者臆測許久的敘說者性別,以及在性別確認後的同性戀情節,不過是目光投射反映的鏡像,他寫:「我等著……一個預兆,讓我知道我有權進去。」但另一個嚴肅的指控可能藏在背後,是邊陲區域知識分子的崇媚鬼魅,這個知識份子的權力是被讓渡還是被剝奪,托努說:「整個東歐都變成了妓女……我們是文明的。我們知道歐洲是什麼。我們讀過傅柯。」多麼嘲諷,卻連站在台灣的學者可能也莫名被點名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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