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/yeastiness
「我不想再努力,」熊說,「我不想再移動或思考了。」
「口交,」熊女友說,「少在那裡以退為進。」
此時,有一隻倉鼠坐在桌上,倉鼠將恥笑:「你們的對話簡直沒完沒了。」接著倉鼠將被熊女友打一巴掌。
「口交,」熊女友說,「少在那裡以退為進。」
此時,有一隻倉鼠坐在桌上,倉鼠將恥笑:「你們的對話簡直沒完沒了。」接著倉鼠將被熊女友打一巴掌。
睿智的嘲弄來自一隻倉鼠。這句話幾乎說穿了整部小小說,如同作者林韜下筆頓頓圈圈而後幾乎是一場幻滅的主角安祖,他寫:安祖腦裡有個比頭還大的大嘴正在大笑。看書看電視的時候他會意識到這應該好笑然後聽見這笑,在他腦裡,然後感覺自己面孔平靜模糊,像隻倉鼠。緊接著我幾乎以為是在閱讀卡謬手底的莫梭,立於母親棺木前卻也無可置身;或者是卡夫卡的葛雷格;葛雷格變成蟲,而安祖是隻倉鼠。
然而更要緊的是,倉鼠的睿智在書中豈止無關緊要,牠的嘲弄反被林韜漫天蓋地的虛無所吞噬,無論讀者做什麼工作,都只是在達美樂打工的安祖,而他想辭掉人生就像辭掉工作;毫無意義的存在本身,連思考都是二手的神啟,唯一可確認的是抑鬱的狀態,讓我極難啟齒地要說:這本小說的無比在於它書寫無意義然絲毫不以為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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